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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入职开工挖墙脚

“糟了!”

看看天色已经放亮,妮塔一下子坐了起来,要迟到了。

直到从床上坐了起来,妮塔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可以晚一点起床,虽然睡得不舒服,但这里距离城里的教堂很近。

巴萨尼奥把自己的铺盖和床板让给了妮塔,他和伍德一起睡在一堆干草上,但是妮塔还是一晚上没睡好。

相比家里,棚户区的环境太糟糕了,巴萨尼奥的床单也太臭了。

不过这都不足以让妮塔那么烦躁,妮塔不是没吃过苦的姑娘,真正让她受不了的是昨天一晚上几次喧嚣闹腾。

老大的儿子死在棚户区,希腊社团显然是有所反应的,他们对棚户区里进行了一番扫荡,意大利社团明显是避开了,这里躲着的海盗却是真不少,光是伍德听到的厮杀就超过三场。

巴萨尼奥和伍德根本没受到任何怀疑,伍德是因为战利品和帕容有些冲突,但这事对帕容来说实在普通,如果这种程度的冲突就会导致仇杀,帕容早死了多少次了。

希腊社团并不知道卡尔比分配给提庇鲁斯的任务,伍德的实力虽然有所提升,但是他和巴萨尼奥的实力完全不像是能干掉提庇鲁斯加上帕容,所以希腊社团这次也算是为码头区做了点事了,虽然动机是完全另一码事。

当然妮塔还是一直很担心,生怕伍德和提庇鲁斯之间的冲突引来了敌人。

她勉勉强强起来,然后用巴萨尼奥这里的燕麦熬了一碗粥,面包也有些,伍德昨晚上带回来的,这个月没有工资,但面包供应还是有的。

她做完了粥,巴萨尼奥拒绝起床,而伍德爬起来了,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大好。

“你也没睡好?”妮塔更担心伍德,今天是他在教堂卫队工作的第一天。

“我让你们不要担心,我这里海盗来了讨不着好果子。”巴萨尼奥头也不抬地说道,“伍德你这家伙真是,翻身多还说梦话。”

“我说了啥?”伍德有点担心地问道。

“放心,你就是嚎,没赞美风暴之主”巴萨尼奥的声音很轻,昨天他确实是喝多了,又太为伍德高兴才会稍微不小心了一点,虽然宗教裁判所的情况不佳,但这点谨慎他还是有的。

伍德放心地点了点头,他昨夜听到了好些混乱的东西,最多的就是赞美风暴之主,好几个在赞美那位神明,这也是唯一连贯能听清的。

其他最清晰的就是“蜂蜜”这个单词还有“牛”“山谷”等几个单词,伍德完全理解不了,他倒是听说过法师会有类似的情况,可是自己昨天刚刚喝过安神剂啊,按说应该会好些吧,难道提庇鲁斯的那瓶是劣质产品?1

伍德不愿让妮塔担心,他都有点后悔告诉妮塔自己杀了提庇鲁斯,只是摇摇头说道:“我刚刚和海盗战斗过,有点紧张。”

匆匆吃完早饭,伍德和妮塔一起到了教会。

根据约定,穿着亚麻长裙的妮塔直接就去了图书馆,伍德给了图书馆五十个小拉的纸笔费,这半个塔勒让妮塔很心疼,但必须要付。1

虽然外面买纸笔绝对用不了半个塔勒,但这笔钱不仅是买文具,也让管理图书馆的中年修女挤出了一个笑容,还有接下来的几本法术笔记,虽然上面至多只有一个0级戏法,但你不拿钱的话,那这几本笔记你是永远找不到的。

随后伍德就开始自己的工作,因为光头队长西古德森不在,古尔达给伍德安排了一个工作。

“卡马乔,你带着库鲁里斯和新来的伍德一起去城西的庄子把葡萄运回来!”古尔达嘱咐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卡马乔,“今天西古德森和阿卡德都不在,你这家伙别偷吃太多啊,还有不要欺负新人,不要偷懒,领上面包就出发。”

如今葡萄酒和橄榄油是克里特岛最重要的出产。

“不能够,不能够!”卡马乔连连摆手,“伍德兄弟的功夫,我也没那个本事啊。”

受了伤的阿卡德也出现了,伍德还以为他要休息两天呢,没想到他看上去还行,也没有一瘸一拐的。

“这么努力工作啊,阿卡德,这是花钱又去找古尔达神甫买了一个治疗微伤?”卡马乔一副很关心的语气,“怎么那么急呢,这西古德森队长去了裁判所,教堂卫队长的位置除了你还有谁能接手啊!”

“呵呵。”阿卡德只是笑笑,然后对伍德说道,“以后再切磋啊。”

“好。”伍德看他语气中虽然有些不服,但没有太恶毒的用词。

这个队长的位置,伍德当然也有些想法,根据妮塔的说法,虽然十来个人的卫队实际上是主教老爷和本堂神甫双重管理,队长受到的掣肘很多,不过每个月可以额外多赚一个塔勒,还有半磅奶酪,这对晋升中坚位阶是很有帮助的,除此之外,妮塔说队长最受修女们的欢迎。

但阿卡德这个程度的成员,教堂卫队里还有好几个,伍德知道自己对他们也许能赢,但只要对方谨慎自己就不可能一击获胜,伍德又是新来的,连主教老爷的面都没见过,更拉不上任何关系,实在是机会不大。

明显阿卡德知道这几天是关键时期,所以一定要好好表现。

因为阿卡德的意外出现,古尔达让他和库鲁里斯一起去运葡萄,而让伍德和卡马乔一起去了另一处庄子运干草。

“唉,这个新来的裁判所长也真是讨厌,难道要把中坚以下的好手都给挖走?”卡马乔和伍德一起走着,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哎呀我不该提这个的,你父亲也是被他害死的吧?”

伍德摇摇头:“我父亲被海盗抓走,怎么能说是被裁判所长害死的呢。”

“哈哈,不要怕啦,什么裁判所长也就是听着威风,上一任裁判所长不是被主教老爷给斗倒了。”卡马乔很不以为然,“不过他们的待遇确实是不错,每天有酒有肉,据说每一个裁判所行动队的人干满三年,还可以得到一份中坚晋级药剂,自己不喝给家人也是极好的。”

“是嘛。”伍德喝的那种普通阶晋级药剂价值二十塔勒,而中坚阶晋级药剂要贵得多,“那真是好福利啊。”

“所以哪怕是队长也要往里面钻咯,还有些已经中坚以上的人物也想钻进去,还是社团的大佬呢,他们不仅实力强,自己还有关系,要是上次的所长有这么好待遇,这裁判所还真不好对付。”卡马乔说的这个情况,巴萨尼奥也说过,所以伍德知道自己肯定是没啥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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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经过了一个布满了死去海螺的沙滩,这里曾经出产了世界上最好的紫色染料,是法师和牧师最喜欢的染色剂,能赋予袍子和披风奇妙的效用。

二十年前被巴巴利海盗给毁灭了,守卫螺场的核心法师,威尼斯共和国的十几艘巨型帆桨并用船都被摧毁。

如今只剩下几个孩子在捡拾贝壳,如果找到几个还能当施法材料用的螺壳,那就能从小贩手上换到几个小拉。

经过这里的时候,卡马乔显得格外惆怅:“要是紫螺场还在,这里能养活十几个高阶法师,那中坚晋级药剂可就便宜啦,那里会需要两百塔勒,各种好工作也多。”

伍德也无数次和这里土生土长的居民一样,感叹这个曾经提供了许多上升通道和工作岗位的好地方,只是他们一家来的时候,这里就是废墟了,所以他的感触更多的纯粹是失望于中坚晋级药剂的价格变高了,如今要两百塔勒等于他十多年的薪水呢。

一般人吃好喝好经过训练,没有普通阶晋级药剂也有不小的机会成为普通阶战斗职业,但到达4级后,要成为5级中坚,大部分普通战士就都需要一定的额外药剂了。

“反正我是没希望啦。”卡马乔叹了一口气,他们已经走到了教会所有的庄子所在,“就干干押运干草的活计吧。”

“卡马乔大人你怎么会没希望呢?”一个庄园管事客气地说道,“你这次是不是要当队长啦?”

“拉倒吧。”卡马乔对庄园管事一挥手,然后开始检查起了已经准备好的干草车。

伍德觉得有好几堆干草堆得有点松,还有一堆明显不够干燥,反正卡康托商会的仓库是很可能会压价甚至拒收的。

不过他也注意到庄园管事递给卡马乔一个小袋子,这一车干草也不值得什么贿赂吧?

不过作为新来的伍德决定先观察一下,如果自己没份,再想想该怎么应对。

“面包带回城去,好几个小贩都收的,这里有粥喝。”卡马乔建议伍德把面包卖了,“你也该攒点钱娶媳妇。”

然后他们在庄子里吃了一顿不算丰盛的午餐,伍德还是吃了一些带来的面包,妮塔把昨天剩下的鱼肉也给了他。

提升了两级之后,伍德明显感到自己身体里积累的营养已经大大消耗了。

然后他们俩给庄子上的几个年轻人指点了几下挥剑的姿势和步法,实际上基本上是卡马乔在弄,伍德对自己的技能不大敢传授给别人,一方面怕暴露自己的异端问题,一方面怕误人子弟。

卡马乔对此也不介意,他和几个年轻人处得挺好。

回城的路上,卡马乔就分他好处了,既然大大方方地拿了袋子,自然没有不分他的意思。

“呐,给你三分之一。”卡马乔倒出了袋子里三分之一的葡萄干,大约有七八枚,“我们一人三分之一,剩下的要给仓库那个小妞。”

显然不去葡萄庄,也不妨碍卡马乔挖教会的墙角,异端伍德对此自然是不反对的,干果也是对肉和面包很好的补充。

“唉,可惜啊,要是能当上队长,那小妞可不敢什么都要三分之一,屁股也随便我摸。”卡马乔很是感概,这个墙角他也想挖,其实已经挖到一点了,“哪像现在这样扭扭捏捏。”

伍德没有说话,只是把一颗葡萄干放进了嘴里,不是很甜,算是额外的营养,但不够多

宗教裁判所的大院子里,聚集了好几个肌肉精壮,实力强悍的好手,他们时不时互相切磋,然后各自展示技艺。

大部分人就是打斗,有一个游荡者展示了精彩的采集毒腺和制作毒药的能力,还有一个游侠追踪痕迹、寻找水源的本事也很不错。1

本来光头队长西古德森对自己的战斗能力是有信心的,特别是昨天打败了一个同级战士之后,不过他现在没什么信心了,因为还有几个可能是中坚的对手存在。

为了裁判所的待遇,也为了能够得到官方身份,高阶人物也愿意来试试。

西古德森觉得那两个很突出的游荡者和游侠应该都是中坚。

巴赞和莫里亚蒂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着院子里的众人,他们的标准是下面众人想不到的。

“中坚的也来凑热闹,真是麻烦,其实游荡者还挺有用的。”

“一定要确保是普通,中坚带来的阻力不合算。”

“那个游荡者和游侠都不行,我看光头野蛮人应该是普通,还有一个比较弱的战士/游荡者也不会是中坚。”巴赞所长也看出来有中坚,“虽然游荡者和游侠都挺有用,不过我们这次还是需要能打一点的。”

“他是主教推荐的,可以留下,但不能跟我们出差。”莫里亚蒂说道,“还有法官、城防官和财务官推荐的也都是这样。”

巴赞想了一下,才明白自己顾问的意思,他点点头,又苦恼地说道:“那就没啥可挑的啦。”

“那个4级战士或者2级游荡者/2级战士,这两个肯定不是中坚,实力还凑合。”莫里亚蒂指了指两个其实他也不大满意,但不至于太坑的选择,“还有最后一周,我们就得出发了,我们把自己的补给准备好,再带一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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