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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就三个字:要坦克!

粟大将现在是副总参谋长,之后还担任过总参谋长。

张爱评上将在他的回忆录里是这样写的:“粟峪任总长时期,也就是1954年到1958年,是总参谋部最好的时期。”

这个时期的总参谋部,在人民军队的正规化和现代化方面起了很大作用。这正规化,首先得做到的就是凡事都要有条例原则,不能随性而来。

即便主席也得遵守条例。

不遵守的话,粟大将是会当面跟主席抬杠滴。

过去战争年代一切从简,主席也反对搞太复杂的繁文缛节,指挥体系高度集中,至多军委几个人碰个头,就能形成决定。1949年初,主席、总理在西柏坡会见傅作义,聊着聊着四人都觉得很投机,就开始讨论前线军情,总理还把密电译稿塞给老傅看,吓得他大冬天一头的大汗。这时候离老傅正式进入革命军事委员会还有好几个月呢。

唐华……也属于这种情况。在粟大将眼里,也是一种“不正规”的体现。粟大将一番话的意思,就是让唐华赶紧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正当理由给搞定。

这话其实是有道理的,唐华准备实施。粟大将也给了可行的路线,值得参考。

现在国家的最高军事机关是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军委副主席和军委委员里面,民革成员有程潜、张治中、傅作义、蔡廷锴、龙云、刘斐(刘斐现在的身份别问太多,问就是果党起义将领)。

那就蔡廷锴蔡叔吧。其他几个其实唐华也不是很熟。

民革最早是由李、蔡、谭几个召集起来成立的,不过1949年之后,只要是反蒋起义、拥护我党的果民党大佬,中央统统给划拉到民革里头去,所以民革成员和民革成员之间不熟悉是很正常的。

做出决定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至少调制解调器就比它复杂得多。

调制解调器,modem,90年代的国人称其为“猫”,是当时的龟速互联网主要的上网方式。

调制解调器的功能,就是把计算机的数字信号翻译成可沿普通电话线、电报线传送的模拟信号,而这些模拟信号又可被线路另一端的另一个调制解调器接收,再译成计算机可懂的语言。这一过程就意味着完成了两台计算机间的通信。

调制解调器起初是50年代美国为半自动地面防空警备系统研制,以连接不同基地的终端。50年代末调制解调器被用于航空自动订票系统,开始走入民用商业领域。

现在唐华打算用它来连接蛟河50中心和北京战情中心的计算机。

如果连接成功的话,唐华甚至想给志司也运一台计算机过去,这样三地的信息就可以秒发秒收。

现在t51计算机还是两米高的一个大柜子,塞到志司里头倒也是可以的,但就是要更换指挥部的时候,转移计算机着实有些困难。如果可以晚两个月配备,唐华打算提前推出t51s。

t51s也就是6个运算单元的“乞丐版”t51。少了6个运算单元,t51机柜的高度也降低了不少。如果能再缩减一些体积重量,甚至做成可将机柜拆卸成三四个部分,就可以用驮马运输,这大概就可以称之为“驮马机动通讯计算机系统”。

在唐华鼓捣频分器、模数数模转换的时候,粟大将的生活又仿佛回到了1950年6月澎湖战役的时候,又是紧张的战前谋划,这次还必须与远在千里的志司不断电文来往交换意见。在整日彻夜的研究战局之后,又是隐隐约约的头痛。

粟峪首先得考虑一个问题,是志愿军第四次战役如何收尾,或者说,我军退却-阻击循环的最后中止线在哪里。

只要划定这一条线,那么第一番作战部队就在这条线上钉住不退了,等待第二番轮战的兵团插上、换位,发起进攻。

就目前前线实施阻击战的6个军而言,虽然面临很多困难,但只要志司下命令,卡在某条战线守个几天是可以的。

但如果中止线太靠南,美军就还没散开,而且美军的后勤补给线短而我军发起进攻的的兵团后勤补给线长。

如果中止线太靠北,那么我军第二番兵团就会被顶得难受,就好像拳击比赛中被对手抱住,你拳头没有足够的距离发力,都挥不起来,即使勉强出一拳,也锤不痛人。

原本的第五次战役就是在不太充分的条件下发动的,原因就是联合国军向北突进太厉害了,第3兵团和第19兵团的位置并不很好,只能硬着头皮发动的进攻。不但位置很难受,时间也很难受,花大钱买来的坦克兵和苏械炮兵还在路上。可要是不马上进攻把美军打回去,前线可能还有继续往后崩的可能。

现在当然没有历史上的第四次战役那么狼狈,因此粟峪和叶ting还有选择的余地。

第二个问题,是第五次战役要达到什么战役目标。

联合国军统一朝鲜肯定是没戏了,志愿军消灭南朝鲜伪军,在3月底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之后,也否决了。那么现在其实交战双方有一个相似的追求目

标:打到一个满意的结果,然后就地防守,长期作战,如果不想作战了,大概会坐下来谈判。

所以,第五次战役打到哪里、都要歼灭多少敌军、歼灭美军还是南朝鲜军,就成了必须先考虑清楚的事情。

当唐华招呼警卫员,把一台t51计算机推到战情中心的隔壁,再把零零碎碎的输入输出设备装上去的时候,在战情中心的粟峪将椅子反过来,两脚叉开反坐在椅子上,对着墙上的朝鲜地图长考。

地图上,联合国军在临近三八线的地方一字排开,从西到东依次是美步3、24、25师,南朝鲜第一师,英27旅(西线);美步40、45、7师,土耳其旅,法国营(东线),在战线后面游荡的是预备队美骑一师和第187空降团。还有,美步7师再往东到海岸线的这一段,是3个南朝鲜师抱团在推进。

比较激烈地战斗着的地方有两个,美步24师和25师在合攻东豆川,美步40师和45师在合攻春川。

这得用多薄的刀子,才能在这些美军部队中间找到空隙插进去啊。

第二天,唐华把在计算机所测试通过的跟个手提公文包差不多大的调制解调器拎到战情中心,之间粟峪的坐姿和昨天相比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两脚叉开反坐在椅子上,对着墙上的朝鲜地图长考。

第三天,唐华确定空运去蛟河的调制解调器已经运到了50中心,就来到战情中心,试试看能否与50中心进行通讯连接。去战情中心瞅了一眼,粟峪还是倒坐着椅子一动不动。

“粟参谋长,该吃药了。”见时间也过去了半个小时,粟峪仍坐着不动,唐华就走进去,拿起药瓶摇摇。

粟峪过去大半年先休养后去苏联治病几个月,现在身体比以前有改善,但偏头痛和失眠的毛病还在,得按时吃药。

“哦。”恍然大悟的粟峪接过药瓶,掏药片的同时目光还是没离开地图,“李奇微提出的堪萨斯线,具体会在哪里呢?”

最近几天,李奇微与范佛里特的往来电报中,“堪萨斯线”出现了好几次,但李奇微并没有解释堪萨斯线是什么,范佛里特也没有询问。很显然,这条线的细节,在他俩交接第8集团军总司令职务的时候,已经面对面谈清楚了。

三八线是二战结束时随手按维度画的一条线,和细节的地形没有丝毫关系。因此在大部分地区,三八线都不像是天然的行政区分界线,也不像是易守难攻的战线。李奇微在第四次战役第二阶段,重新恢复进攻之后,就在琢磨联合国军应该推进到哪。

到现在为止,联合国军中的英美等外国军队已阵亡+被俘超过5万人,两个师长和一个集团军司令被俘,因此无论李奇微还是华盛顿,都再也不提重新打到鸭绿江这件事情了,而是着眼于让战争在一个体面的分界线停止。

所谓体面就是联合国军还得留有足够的面子。

堪萨斯线就是李奇微画出来的有面子的分界线。在三八线不利于防守的地带,李奇微就看地图北边有什么,如果能找到一条河或者一条山脉,就以这条河流/山脉作为联合国军进攻的中止线,打到这里既有面子,也能停下来以较小的代价进行防守。最后李奇微定的堪萨斯线是三八线以北大约5到7公里的一条平行线,大约为开城、华川、杨口、元通里一线。前进到“堪萨斯线”不仅收复了失地,还前进了些,相1950年6月,联合国军也算略有些成果了。

“粟参谋长,堪萨斯线的起源可能应该再往前追溯。1951年1月马歇尔和布雷德利有两次公开谈话,当时是为了说动联合国向中国提出和谈提议,当然最后我们没有答应。布雷德利的谈话意思比较明确,他是说,交战双方应先停火,坐下来就三八线附近的归属进行和平谈判。接着布雷德利又说,鉴于韩国和北韩此刻有很深的敌意,建议最终双方的实际控制线以临津江或类似的江河作为分界线。布雷德利和马歇尔传达的讯息也会是李奇微行动时的重要参考,毕竟李奇微就是这两人推荐到朝鲜并在4月份把他抬上联合国军总司令之位的。”

粟峪:“所以,堪萨斯线应该是易于防守或者将敌我双方隔开的一条线。”

唐华:“比如山脉的山脊,河流的中心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三八线不适合防守,而三八线的南边和北边各有一条易于防守的分界线时,李奇微肯定会选择三八线北边的那条线当做堪萨斯线。”

粟峪:“那当然,联合国军不能在实地利益上吃亏嘛,吃亏了他面子往哪搁。”

唐华:“粟参谋长,你药攥在手里还没吃下去呢。”

粟峪:……

现在唐华是相信那个粟峪和夫人在上海逛街的那个段子了,粟大将这辈子唯一痴迷的东西就是打仗,思考一个问题可以连续几天几夜不换脑子。

“还有一个问题,美军的后勤供应线上,大型中转站一般会设置在什么地方?”

“一般是40公里,必定有一个比较大的中转站,也就是物资集散地。但在多路分进的时候,为了后勤物资分配时简化流程,减少错送,

会在师级单位分岔处单独设置一个中转站,物资从岔路走过去,过了路口两公里左右,在这里设站,屯集的物资专供该师使用。在朝鲜他们的具体位置,西线我想目前应该在这里,议政府西北、东北各一个。但如果联合国军的战线继续向前推进,那么美步24、25师的中转站可能前移,位置最有可能的是场巨里以北和场巨里西北。不过最准确的情报,应该是由前线侦察分队来获得。”

粟峪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地图,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粟参谋长,那我先走了,再见。”

唐华现在可不能跟这儿耗一整天,娃就快生了,周璇已经在医院就位了。

唐华走后,粟峪开始和志司往来电报。

粟峪在思考占据的同时,志司也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叶ting和谢方对下一阶段的战斗做了很多次推演,每次推演都将情况和想法向北京报告,粟峪在修正推演参数的同时,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4月22日,志司和北京终于就下一阶段的作战方案达成了一致意见。

“各部队应于4月25日抵达前线,随后有计划地进行隐藏、故意显示以及机动,在4月29日抵达进攻出发位置。”

十几个回合的探讨和交换意见,第五次战役的庙算阶段终于落定。

叶ting在深夜,发给北京的最后一封电报是这样的:

“作战计划是完全可行的,但我要求有300辆坦克参战。如果没有300辆,150辆也行。总之,就三个字:要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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